九月九无云

大名@逆光君
大概是个为了出本而建的小号。

[快新]黑白格(二)

《黑白格》

1)我流心理测量者paro,后来想了想,好像只借鉴了一个色相设定……orz

2)案件借鉴《十宗罪》刁爱青碎尸案,致歉,致谢,致敬。

3)这篇会收到本子里

4)快新快无差

——————

06.

——有时,事实会比虚构之事更为离奇。


连续几天,工藤都不太习惯休息的日子。那个尽责的闹钟在跟黑羽通了个信后被成功关掉,光荣下岗。倒是以前从不起作用的生物钟每天准时叫醒自己,却在叼着面包匆匆出门时想起前几天的遭遇,然后转身进门回家。

黑羽每天准时给他发来被抹杀成员的名单,一律是’已清除’的生硬字眼。工藤其实不太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黑羽对这件事兴致颇高——他很享受与规定作对的乐趣。

工藤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仰倒回床上阖起眼帘,试图让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那样的思路变得清晰一点。黑羽那句莫名的话、夜里的骨架、不明不白的离职,一切都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的发生。

可如果只有几块破碎的真实,拼图也没有办法恢复完整。——线索太少了。


工藤想了想,给曾经搭档的私人手机传去一封邮件,询问有没有新的发现。

拼图里最大的一块,不就是最近发生的那件离奇的谋杀案吗。


做了一番考量,工藤新一还是起身穿上衣物出门,来到前几日所见的犯罪地点,再次蹲下身查看,却一无所获。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工藤迅速辨别出混杂在风中和蝉鸣里的枪响,他心下一凛,迅速锁定了位置,飞奔的同时无比想念那些可以代替两条腿的——比如服部的摩托、黑羽的汽车,以及他自己以前曾用过的太阳能滑板。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头发飘飞起来,两边的景物不断后退。

那是一个无人的废弃公园。工藤从不高的栅栏上一翻而过,提气,轻巧地扑向了一个树丛。子弹划破空气击打在身边,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把因为极速奔跑而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调整到平稳,等了大约三分钟之后探出头。

一黑一白的对峙映入眼帘,两人都拿着枪。脸型瘦削的男人把自己整个包裹在黑色的风衣里,露出垂落到胸前的金发,而另一个则是戴着单片眼镜和高礼帽,一身白色西装,打一条蓝色条纹的领带,目光锐利冷静。

从工藤的角度看去,视角里就是黑衣人阴沉的冷笑。他觉得头脑隐隐有些发疼,就按住太阳穴,令眼里的那些重影都重新合成一个。白衣男人手里挽了个枪花,闭上一只眼睛,以一种全无瞄准的随意姿势开了枪,那里面射出一张扑克牌,恰巧擦过前者的脸,深深嵌进工藤藏身处不远的草地上。

那扑克劲道真大,而且看准头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接受过很好的训练。工藤在心里惊叹了一下。他猜这应该就是从黑羽口中听说的怪盗基德,本以为是过家家级别的可笑小偷,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工藤继续潜伏着。他整个人都几乎埋在树丛茂密的绿色里,有枝桠戳到脸上,他就轻轻地伸手拨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呗划出几道血痕,但他似无所觉。耳边传来藏在叶片摇动的沙沙声中的破碎音节——它们都毫无意义。而仅靠视觉来看,黑衣服的家伙似乎问了几句什么,对方都从容不迫的给出了答案。

他们的气氛显然并不愉快——不知道基德说了什么之后,对面的人又举起了枪稳稳对准了他的头部。如果能再离近一点,也许就能听到噼啪作响的火花声。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基德摊了摊手。两人都把所持的武器放下。他们似乎谈完了。


黑衣男人朝工藤躲藏的方向瞥了一眼,从一条石子小路离开。

“呐,现在可以出来了吧。”基德等那人走远,就转头看着工藤藏身的那个树丛。他弯了弯唇角,伸出右手,三指握起,食指和拇指张开,朝他摆出一个开枪的姿势,“你可是差点死了。”

“基德。”工藤从一丛绿色里站起来,带起几片飞舞掉落的叶子。他淡定地伸手拿下头上的那片,并准确地叫出男人的名字,尾音有些上挑。握紧的手掌里满是汗水。

“bingo!”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微偏了偏头,隔着单片眼镜弯起眼睛。


“你的那个,”工藤指了指他的脸部,“挺碍眼的。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

“喔,你说这个?”基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的对话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启的——他摸了摸单片镜后垂下的幸运四叶草,笑了,“嗨,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你这个曾经的王牌,挺有意思的。” 

“谢谢。”工藤平静道,“但我也许并不想被你夸奖。”

“别这么说,宝贝儿(这让工藤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基德看起来有些愉悦,他也许被刚刚工藤的表情取悦了,“要不是我跟那个一看就凶巴巴的Gin说了‘昨天刚被革职的王牌,今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的话,再没有大脑的人也会起疑的喔’这种话,你刚才就准被一枪崩了。算起来,我可是救了你两次。”


“好吧,那我们是该换个话题。”工藤不和他争辩某些没有意义的称呼。他缓慢地开口,陈述推理令人惊悸的真实:“那个人——叫Gin?他开枪了,而且明显表现出想要杀死他人——包括我,我猜也包括你——的意愿,但直到现在也没有辖区检察官到来。这就意味着……”

“对。”基德看起来很是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也没所谓,反正你迟早都会发现。——甚至比我预期的还早了点。”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赞赏,继续道:“嗯……说起来就是无论怎么犯罪都不会被发现之类的?喂,不要摆出那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我们都需要那样的小玩意来牵制对方。而且你看,如果我刚刚不扣下这把‘玩具枪’的扳机,也许现在躺着的就该是我了。不是吗,前王牌——工藤新一先生?”

工藤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正激烈的翻腾着。


“别担心。”基德耸了耸肩,迈步经过工藤时拍了拍他,白披风飞扬起来,“事情经常如此,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对了,我们管它叫纯白色相。”

——当然也许也没有我想的这么好。他暗暗的在心里补充道,然后竖起左手食指放在唇边,偏头轻轻在工藤耳边说:“小小地提醒你一点,小心——宫野志保。”

工藤深吸了一口气,避开颈边危险的温热吐息。他看着基德朝他挥手然后远去的背影,觉得这档事真是——越来越乱,越来越糟。


07.

他回到家,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把自己放空,过了几分钟之后又坐了起来,陷入了思考。那个案件和这个所谓的纯白色相,其中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所以说那天晚上他打电话之后听到的那个窸窣声,其实是有人隐藏在树丛里,本来打算干掉自己这个目击者,但是后来又因为某种原因放弃了?——或者换种说法是,有人保护了自己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想想他那时的毫无所觉,再想到基德刚说过的“救过你两次”。工藤觉得后一种可能性也许比较大一点。

还有那句“小心宫野志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宫野也是他们的人?

所有的线索编制成了一个圈,工藤觉得自己似乎就身处中间,无法抗拒的被越缠越紧。


电脑的荧光在太阳的照射下并不显得突兀,邮件的提示恰好在此刻响起。

真巧。刚回家就看到黑羽的邮件。他随手点开,发现里面不再是那些干巴巴的表格和刺眼的“已抹杀”字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组照片。

不仅“生动”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刺眼、更恶心。

工藤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图片,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就快速地浏览,并把页面下拉。到最后,露出黑羽给他附的一封信来。


“新一:

这是十年前发生的一件碎尸案,影响极其恶劣,为了避免恐慌,高层很快封锁了消息。而那天的犯罪记录并没有任何异常,我觉得和你那天所遇到的一样,就从目暮十三那里调来了当年的调查记录,也许可以以此作为切入点。

当年的检察官在米花巷发现了一具干净的骨架。后来展开调查后在离其不远的河中发现包在黑色口袋里的尸体。尸体被切片煮熟,约在两千片左右,后经化验证实是同一受害者。

此次你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个尸体,不知道是否于此有关,也许是模仿作案,也许是凶手的再次犯罪。

此例仅为参考。

谨记,小心行事。

黑羽快斗 

八月五日”


作为这些照片的制造者,犯罪者的心理素质无疑很强,作案时未惊动一人,这更能说明他极为谨慎。可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把骨架遗留在原地呢?

是大意还是蓄意的讽刺?或者这代表了一种挑衅,甚至是……一种态度。

工藤单手托着下巴思考,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一身黑衣被称为GIN的男人和怪盗基德。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一个组织里互相看不顺眼的两派人。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的设想,当真有这么一个组织,全部由身具纯白色相的人们组成,在十年前便已做一案——一个意味不明的案子,然后潜伏至今,终于有了动作。


工藤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十年前,他才上小学,根本不可能得知此事。而如今,真相更是淹没在世间的洪流里,几乎无处追寻了。

“被害人的尸体被煮过后被切成两千片左右,可见犯罪者很强的心理素质,并很可能懂得医学知识。可以推断文化程度较高,受过高等教育。这类人群普遍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但并不能确认。”

工藤一字字敲下自己的推理,鼠标移到‘发送’键上,又犹豫了。不是他不信任黑羽,而是总部的电脑一般都会受到监控,虽然黑羽被开了绿灯,但是能给他发这些东西就已经很冒险了,现在这个时段,还是谨慎为好。

最终还是点下了保存草稿。工藤扯下电源线,有些头疼地扶住额头,感到案子的恐怖与棘手。


十年来,凶手——或是一个组织,一直没有落网,他可能每天都行走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可能在暗处的角落讥笑检察官们的无能与这个社会,可能会再次犯案……

尘封了十年的悬案再次开启,有些不属于这个制度的密码正在被他破译,工藤新一仰倒在床上,感到心的沉重。


08.

一夜辗转反侧,工藤的失眠在他自己来看理所当然,第二天早早就出了门。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只不过直觉支配他穿戴整齐,收拾思绪出门。

电话铃声响起,轻快的小调和着节拍在巷子里回响,黑羽的私人电话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工藤把电话接通。


“喂!新一你在吗,在听吗!”

“在。”工藤应道,“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然后又清晰了。黑羽快速而平稳的问:“昨天那个邮件,你收到了?”

“嗯,有事吗?”

“我又调出了当年的一份档案,”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伴随着仿佛牙疼般的抽气声,“其中的内脏,缺失了一部分……你往最恐怖——其实是恶心的方面想想,你能想到什么?——说真的,我真的不愿意说出那个词,即便它在我以前看来是一项非常美好的行为。”

“我猜你一定和我想的一样。”黑羽一刻不停的说下去,“而且,就在昨天,总部又收到了长府町分部检察官的报告,在一个垃圾桶的旁边,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半敞着袋口,里面露出一颗煮过的人头。”

“等……”

“新一你让我说完。总部接到消息后在旁边的河里发现了装有尸体碎块的手提包,依旧有部分内脏失踪,和十年前那件案子几乎一模一样,现在我们正打算开会讨论,没时间了,有空再告诉你具体情况。”

工藤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半晌未言。

犯罪指数没有任何异常的共同点狠狠的打了总部的脸,一群‘精英’们所依赖的中央电脑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也许就像曾经黑羽嘲讽过的那样:这个黑科技把那些人都惯坏了,没有中央电脑就都是一群废物。说真的,我觉得那些‘最佳xxx’的荣誉桂冠都应该颁给那台电脑才对。


“现场勘验,物证分析,痕迹鉴定,三个小组联合组成实验室,配备了最新的科技仪器,要求做最细致入微的检查,力图提取残存的血,毛发,或者其他人体组织,经宫野鉴定之后死者为男性,约二十岁左右。

“新的案件中,从塑料袋的提手上发现了一小块疑似凶手留下的红色污渍,成分推断是大概放置了两天到五天的炸鸡腿的油,还有口红。所以暂定凶手为女性,现在已经开始了暗中调查,高层有那个意思让你协助我们,不要来。”

事情现在变得复杂了,工藤想。他关掉了黑羽发来的邮件,并把它扔到电脑回收站里然后彻底粉碎。

说是‘不要来’。工藤明白那是善意的提醒。不过,如果不切入调查,那就不是他工藤新一了。他当即起身,就乘上东京新干线从米花往长府的案发现场赶去。


工藤在找到塑料袋周围的地方侦查了一圈。这附近只有一个专卖各种油炸食品的店面。店主六十多岁,系着围裙,自己在这一片寸土寸金的商业区做了个小产业。

工藤买了个炸鸡腿,用塑料袋拎着拿在手里。

“五百日元。”老人说,他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把它装到腰间的背包里,眯起眼,连额上的皱纹里都盛满笑意。

“对了,老人家,您有见过涂抹口红,呃就在这两天——我想,她也许还拿着黑色塑料袋。您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吗?”工藤随意而亲切地同老人打开了话头。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嘛?”店主疑惑起来。工藤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觉得耳根有些发热,他猜,现在他的脸也一定有些红了,但还是说的毫不犹豫,“您也知道,咳,跟女朋友不小心吵了个架,然后她闹别扭了……说起来,她最喜欢吃这个了。”工藤拎起手里的袋子示意。

“嗨,你可别让人家真跑了啊,那连哭都没出去。来来来,我再送你一个鸡腿,到时候就给她吃咯,她一准儿就跟你回来了。”摊主意领神会的笑起来。又颇带点遗憾,“不过说漂亮的女孩啊,还真是没见到。倒是见到过提着黑色塑料袋的驼背男人。”

“黑色塑料袋?”

“对啊,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是啥咧!在这呆了能有三十多年啦,大家都猜哎,那里面估计是人的尸体。我告诉你啊,小伙子,最好别去接触这人。他专干的是殉葬啊、火化啊一类的活,一不小心,那个劳什子指数就超标了,可是要丧命的!真是要不得啊!”

  “嗯……好的,谢谢您。”工藤应了一声。

他在走出店门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悲哀。不是为线索完全断掉的事情,而是其他一些别的、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的、根深蒂固的东西,那些紧紧地缠着心脏,毫不放松。


09.

工藤给打电话告知黑羽目前的进展,黑羽就代替他给总部说明了情况。中央电脑没有反映出任何情况,而回归原始的利用侦探调查线索的方式也被中断。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中央电脑并不能调查死者名单——当年的制造者并没有设定这项功能。因为制造者认为如果每个死亡的人都被列入单据的话,不过三年这部电脑就会被挤爆。同时监控十五亿人口的色相已经是它最大的限度了。

最后总部商定,隐瞒案情,使用数十年前原始的方法:向大众征集情报。


这个中年男人的样貌借由颅骨复原技术还原,并被捏造出失足落水的假象,在当天便播出了寻人启事,提供线索者重金十万。

热线很快就被打爆了。有的学生说那是他们的老师,已经请病假一个月余;有人说是外出旅游至今未归的亲人;有人说像是吵架后离家出走的老公(黑羽吐槽说,哪有已经成家的男人会干出离家出走这种事情啊)。总部调查了许多去向不明的人员,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最终,一个坐落于神奈川的学校声称照片上的人很像他们去参加教师大会的一个著名教师,并对落水事件的发生感到震惊和哀痛。

一直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服部再次连夜赶到神奈川。这次他终于可以从一次次的核对中解脱了——DNA对比完全吻合。白马利用手机信号追踪到受害者的手机被扔在人工湖里,还秘密打捞出了他的血衣。


10.

工藤坐在去往神奈川的电车上,一天的劳碌让他叹了一口气。——话说,这么累完全是因为侦探病发作了吧,明明可以不参与这件事的。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自己踏着清晨薄雾出门,现在呢——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哟,王牌先生?”一身纯白的男人坐在了他旁边。

工藤微微眯起湛蓝色的眸,基德特别钟爱的白色在这空荡荡的灰色电车里异常显眼。基德并没有戴白披风和礼帽,露出黑色微乱的头发来。

他坐得太近了。工藤不适的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些距离。

“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工藤君。”基德勾了勾唇角,双手摊开放在腿上。

“我从来不认为那是魔术。”工藤盯着他戴了手套的手看,“我一向把它们叫做小把戏——糊弄人的那种。”

基德五指微弯,手一翻向下扣住,同时一阵烟雾飘过,一台笔记本就出现在他的膝头上。

“加了烟雾就更没有格调了,失败的魔术师先生。”工藤说。

“哈,是吗?我倒认为我是成功的。”显示屏的光在夕阳中显得很暗。基德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敲出一串串代码,“我是一个追求结果的人,工藤君。至少刚刚我瞒过了你。——你得承认这一点不是?”

“反正一定离不了从哪个兜里往外掏出东西,或者从某个隐蔽的地方把它拿出来。我猜大部分女性会对这种手段感兴趣,可惜我不是。”

“幸好你没生成一个女孩儿——”基德大笑道,“不然以你这样无趣的性格,一定找不到男朋友。”

“你错了。前一阵,我的朋友刚说过我有某种意义上的幽默感。”工藤用右手撑住身子反驳,并探头去看基德的屏幕。后者就大方地给他把笔记本转过来。那上面显示的是受害者的通话记录,一个署名为千幸的人在案发前给他打过电话。

“我所说的无趣指的是——我以为你明白,”基德在从网上找这个千幸的消息时说道,“——你真的很不浪漫。”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停止在资料页上的图片,缓缓道,“不过你很幸运,工藤。上帝果真在关了你一扇门的同时,给你打开了一扇——或者很多扇窗户。符合所有条件的千幸就只有一个。千幸美咲,女,三十二岁,未婚,地址位于东京的旧居民区,就在案发地点附近。喏,这里。我们去看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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